梦想大鸡腿☆

这里陆离x没事儿写原创短篇的咸鱼☆

将就/病态短文/2017开篇

#本文涉及自杀、自残、癌症等多种病态词语,接受不能勿入
#本文结局成谜,是个坑。
#“坑非常多,坑非常深,欢迎入坑!”
#文中“我”第一人称并不是作者本身


《将就》

By为何

我在冬天的时候追忆着夏天的一场场倾盆大雨。
想念那种沁人心脾,或者是酣畅淋漓能把我淋得一病不起的那种绝对的清爽。
那要比我现在所感到的好很多。
今年的冬天真冷呢。冷风呛得我又咳嗽了几声,甚至有种想吐的反胃感。
胸腔里闷得很,像是有什么要喷涌出喉咙一样。
顺着还在淌血的伤口向内钻去的丝丝刺骨严寒,折磨我最甚。
只是可怜的是那个曾经总是在某时把依然有暖心温度的掌心伸向我的孩子,那个和我一样大的孩子现在不知道在何方啊。
我想那些正坐在家里赶作业的孩子是体会不到这种寒冷,毕竟我此刻所处的位置是某建筑物的天台。以前与朋友在凉风里顺街徜徉的时候很病态地说过那建筑物的天台上所搭建的那些银色装饰框实在好看得让我想要从上面跳下来。
不想现在我还真是这个心态,说不定等小臂上那些血风干了我就扔了小刀想不开跳楼了呢。
夜真漫长,而我最终也没有那个勇气。
庆幸妄想不交税,不然我一定穷得连饭都吃不上。
然后我又真的是很懦弱,又很病态吧,没有去死的决心但却有那样的念头和欲望,所以只能用自残来折磨自己。
但实际上自杀或者是自残的理由,至于我来说也是没有的。我觉得我本来应该是个幸福的人吧。自由的单身,刚刚适应了工作,生活也比较顺心。因此只要我不说,倒也真的不会有人发现我其实是个这样糟糕甚至危险变态的人吧。
露出那样的公式化笑容,尽量调整到悦耳的声线,那是我么?
用小刀划开自己的手臂,看着鲜血一点点溢出然后心里无数遍演练死亡,这是我么?
还真是矛盾,所以我也不清楚。正如我觉得有时我自己的行为是我自己都难以理解的,自己好像只是在一场没经过选择的戏里扮演个厌恶的角色,甚至有的时候我把自己分割的很清楚
——如同人死时灵魂飘出肉体,俯视所生活的环境和曾经的自己。
好了,冷风也吹够了,决心也没下出来,收拾收拾回家吧。
我重新拢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头发,靠着手机的辅助光回到了不远的家里。



家是曾经那个健康的我所收拾的,真的很温馨,但是这种表象对内心的寒冷是无助的。就如同你在剧痛的时候可能听不见别人说什么,就算听见了大脑也放弃做出反应。
胸腔里依然闷得要命,仿佛有石头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一般。
最终我抓住最后一根坚实的救命稻草般叫她出来。
“她”是在他人眼中所不存在的,只存在于我脑海中的人。
说得伤心一点,差不多就是我想像出来的角色。
她总是说她是我理想中的自己,并且附加上一脸自豪的表情。
听到这样的话语后我频频反胃,不要和我这样现实的人讲那样守护甜心般的台词啊。
后来她倒也没有再说过了。
实际上她更多意义上是我的精神依赖。虽然她有点......
没有她的话我不一定会真的有去死的决心,但是可能大家印象中的我就不美好了。

“周谙,又自残啦?”

“你果然不瞎。”

“废话。不是我说你怎么老想不开啊?不能先找我谈谈再对自己下手啊?”

“......你每次都跟我这么说。你就当我想不起来行不?”

“得,我是跟你没话说。反正我是觉得啊你这么做迟早对自己更不好。”

“我何尝不知道。但是我总是想惩罚这样做了的自己,因此我想去死,结果又下不了决心,于是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结果又循环了。”

“你真就想不到其他方式啊?虽然你外表上看起来挺柔和的,内心却很极端。”

“抱歉,还真没想到。不过等我想到的那一天,你还会在这里吗?”

“......说的也是,毕竟我是你聊以自慰的对象而已。”

“好啦,你比那重要多啦!”

“你也是!所以快去睡觉吧,明天可不是双休日了。”

“再见啦。”



时间过得挺快,站在医院里,总觉得刚刚来过这里体检一样。
想起之前总是咳嗽和胸闷的症状,便多做了几项检查。
之前等待的过程无聊程度是我不想多说,直接来看看结果吧。
——是不太熟悉的字眼呢。
看起来好像是我有肺癌啊。
WTF?我可很久没抽烟了啊,只依稀记得自己上中学时在朋友的怂恿下抽了一段时间而已,后来上了大学忘了因为什么就戒掉了。
我强烈要求换一个检查结果。
但是我又突然想起小时候院里的王大爷,不抽烟,甚至一点坏的习惯都不沾染。结果却得了肺癌,五十多岁就驾鹤西游啦。
这么一想我觉得倒也不无道理。
自己都好奇于自己的平静,也许是自己已经向往了太久不用费力的死亡方式吧。
于是我无知无觉地过了很多天,也许是沉浸在终于毫不费力地达成了心愿的兴奋中吧。
我很开心地找她分享,但是难过的是她不在。
不过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啦,反正我迟早要彻底离开她吧?
我辞了那份一直不喜欢但是特别应付得来的破工作,在饱获同情的话语后一个人离开。
我做了很多自己以前想要的事情。例如买了羡艳的昂贵衣服首饰什么的。自己去了小的时候和朋友约定见面的巴黎。
人来人往的广场,比天台华丽很多的建筑,不同的立体面孔和漂亮的语言。高大的摩天轮和璀璨的夜景。笑容或者眼泪。
是在眼前匆匆划过的风景。
我觉得时间反而真的漫长起来,最可怕的是它变得很难熬。
啊,其实我觉得我可能也没那么想死吧。因为现在的我有点后悔了。
冬天的寒冷让我感觉并不好,尽管做了最想做的那些事。
可是比起这些我还是想要夏天。
但是我的寿命已经没有那么长了。只能特别将就。
为什么生命的最后我也要在这个讨厌的季节里将就着度过啊。
原来死亡也是如生存一样,身不由己的吗?



我开始像年迈的被黄土埋了半截的老人一样用漫长而短暂的余生来回忆。
所以原来我想要的不是很贵的衣服。
是小时候很喜欢的衣服。翻遍了网络,没有一模一样的那一款,只有某一个地方很像,但又有些地方不像的半吊子。
我没有将就,可什么才算不将就?
所以其实我更想与朋友见面,哪怕跟巴黎无关。
我打听她的消息,最终终止在火车站的晕倒。
我开始痛恨死亡。
因为身体的原因我做不成那些想做的事
。这样一来我终于明白我仍然是那个吵架后懊悔的孩子。也许我真的一直是那个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想的模糊者,因为我只是想要一个放空自己返璞归真的机会,可是把它扭曲成“去死”一类解脱的也是我。
所以曾经的我下不了去死的决心,但是如今的我被死神推着向天堂。
我跪在地上哭泣了。
猛烈地咳嗽。

“你快出来啊...”

“我需要帮助!救我...”.

“求求你了...这次我真的要死了!快出来吧...”

把我折磨死的也许是懊悔的精神和恍然大悟的痛苦。
她不会出现。
最终我只是听见一个声音,遥远的仿佛来自那个我即将到达的世界。
“如果重新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想死吗?”
我不想。
我的意识很坚决,但此刻我仿佛没有身体一般。
没有回答。
倒是小的时候常听到的蝉鸣和雨声。
真怀念啊。
孩子。


-


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呢。
听家里人说我从小就一直有臆想症。
终于治好了呢,虽然我一直待在臆想里也不知道治疗的过程。
嘴里嚼着五毛钱一根的冰棍。
夏日的蝉鸣真喧嚣。
后来窗外白茫茫的,好像是下雨了呢。
我把手抵在有了雨痕的玻璃上。
夏天的雨,真清爽啊。
我枕着清凉的雨声,在凉席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有种大梦初醒却又进入了另一场梦境的感觉。
人生如戏,而我扮演着《梦》中的角色。
不对呀,八岁的我怎么可能懂这个呢?
夏天真是困乏呀。

#作者的后记
所以就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产物,说起来倒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影射,2017年开年状态并不好,全是各种疾病找上门来,所以我真的需要一种解脱,但是解脱前的生活仍是将就,当然解脱并不是极端的方式,我们只是很需要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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